黎丽返回美国仅仅一个星期,就给王统传来喜讯:她怀孕了。
王统喜不自禁。
他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缘,第一是让她分享喜悦;第二,看看她有什么反映。他衷心希望秦缘也有好消息。
秦缘笑了笑,递给王统一个单子。
王统更加高兴:“同喜同贺!”
他以为秦缘递给他的是医院检测怀孕的化验单。
秦缘递给他的确实是医院的化验单。遗憾的是,不是秦缘怀孕的化验单,而是她的丈夫李文精子的化验单。
化验结果让王统有些目瞪口呆。
李文精子的成活率极低。
王统理解秦缘的心情。
当天晚上,王统陪秦缘一直聊到下半夜。
睡觉时,他一反常态,坚持不带安全套。
王统的用意显而易见,他是真心想帮助秦缘。
秦缘怎么也不同意,坚持按“老规矩”行事。
暂不说秦缘能否将“老规矩”坚持到底,说一下李文与黎丽这次回国,使王统另有所获。
王统尽管与李文是第一次见面,李文的普通话也很地道,但他还是从李文讲话的口音中,感觉到李文的老家与自己是同一个地方。
他曾几次试图把话挑明,却都被李文把话题岔开了。
这就更加使王统坚信:李文的父亲李东,就是“文革”期间将秦缘的父亲陈红斌迫害致死的造反派头目李卫东。
也许是担心伤害秦文,也许是没有最终确认李东的真实身份,他一直没有将这个猜测告诉秦缘。
其实,秦缘要的是“真相”,而不是仇恨。
她已经知道公公李东就是当年将自己的父亲迫害致死的李卫东。
在一段时间里,她的内心确实是很沉重,也很矛盾。
然而,当她看到眼前的李东,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,一个受到15年有期徒刑处罚的已经改过自新的老人,仇恨的心灵也就释然了。
她不知道这个特殊的老人,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。
她猜想老人心中还有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。
她要从老人那里探寻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。